【黑社会】吉飞吉(一)

(飞机有过一个14岁的古惑仔“父亲”,但飞机记不清楚了。)

*失散梗

*飞机先天性失痛症

*原剧情向

我是李家源,我和飞机表面上的那层关系你们也清楚,即使没有亲眼目睹,想必也都有耳闻了。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忿, 觉得我偏心乐哥的手下,还有的人自以为是,四处散播谣言,说飞机是藉藉无名之辈妄图攀附我李家源。对此,我有三条解释,第一,我们在一起了,第二,我们两情相悦,是我先追的他,第三,你们这些觊觎 我的地位、财富、感情,对我的飞机恶言相向的人都是与坨狗屎,在我眼里,你们连飞机的小脚趾都比不上。所以,大家还是闭嘴,听听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讲述这个故事吧。

我和他的故事开始得很早,我们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你或许以为,飞机将满罐的油漆泼在我的挡风玻璃上那晚,是我们的初遇。可你,想错了。当我纠着眉头,推门下车张望时——我只觉得方才的一切尽是可爱——连轰鸣刺耳的引擎声和轮胎摩擦过地面的橡胶味儿都讨我欢喜。

穿着皮衣把我截胡了的正是飞机,他那时还在鲤鱼门卖白粉,因为得罪了大D而被威胁着吞过几只勺子,其实我的飞机只是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大D很残暴,我的老大和我老大的老大也被搞过,要不是忙着去救龙根叔,我都要按计划去看他了。可他却出现在这里,还成了东莞仔的帮手,想必是来接应龙头棍好向林怀乐邀功的。

二十年了,我和他失散了二十年!在他的记忆里,我或许早就成了个模糊的暗影,不会再被提及。

我在墨色浓郁的天空下,倚着加油站,心情畅快地看他们擦拭我孩子的杰作。末了,我要了罐纯白,启了盖子,放在副驾驶座上。浓稠的白漆洒出几滴在我的牛仔长裤上,有股小雏菊般淡淡的清香。我的油箱注满了油,跟车也跟得飞快。从荒郊到市井,张牙舞爪的枝杈在倒退,红红绿绿的灯牌也在倒退,时光在倒退。

车窗被我摇下来了,夜风呼呼地灌进来,连他的示威都被吹进来,“我为社团做事,谁过来我砍谁!”我被逗乐,控制不住笑意和爱意,冲着他的侧影弯了眉眼。害,早料到他不为所动,我便推开了行驶途中的车门,以牙还牙地丢出油漆桶,果不其然,他敏捷地挡掉了,金属桶皮砸在他的臂骨上,然后咣咣铛铛地磕向干燥路面——完美的格挡。可他也没法不遭殃,淅淅沥沥的液体黏贴住他的半边身子。

他不会记得我,他在搏杀中寡言善战,所向披靡,他不会记得我被拉走那天,他是如何撕心裂肺喊着“爸爸”。

那年,飞机五岁半,距我十四岁遇见他已经过去了四个年头。

他妈是个疯婆子,与其说我搞过她不如说她上了我——我虽然倒手盗版光碟,但毕竟还是个青少年,欢爱经验几乎为零,是她带我初尝的禁果。直到一年后她把孩子强硬地塞进我怀里慌不择路地跑远了,我才回忆起我tm那晚根本就没进去!!

飞机是个野种,毫无疑问,是他妈跟某个音貌不详五大三粗的混蛋情人意外孕育出的丧失存在感的小累赘。

它皱起的脸蛋儿像只带褶皱的包子,丑死了,不爱张开眼睛,不爱看我,见到男人就喊爸,喊得不清晰,像只学舌的黄鹦鹉,还好我听得懂。他被捆得可真紧——那女人努力营造出飞机满月的模样好跟她勾引我的日子对上号,全然不顾飞机已经能发出音节了,飞机手脚都不能动,如果有可能,她或许愿意暂时把儿子搞哑好让财大气粗的大佬收留它。可我哪儿是什么大佬,除掉身量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皮肤白成宣纸样,酒窝露出来还被认作女仔,招人欺负。总之,我像是抱着只糯米粽,直想把它悄无声息地沉到江里去,哪儿来归哪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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