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mpidbright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掐住我的下巴，垫脚起来加深了这个吻。唾液交换的淫靡水声被放大在寂静的空间里，叫人脸红心跳。

我问他，知不知我的名字。

他说，扑街仔，吉米。

我的手指穿过他刺棱棱的短发，而他将左腿伸进我腿间，膝盖微微提起。

我们交错着站立，彼此都有些情动。

“你是想跟我上床吗？”飞机直白地问。我从余光里看到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后腰。

“不了”，我赶紧松开他，并从他鼓起的裤裆和潮红的脸颊上挪开眼。我干咳两声，意识到他的局促，毕竟我们算是陌生人。

我识趣地岔开话题，“你熟稔得倒像拉生意的，怎么，想入伙吗？”我扬头示意他身后那排书架，上面码着我珍藏的样品光碟。

他的目光越过我，在旧旧的光碟盒上扫了一圈，有一瞬的失神。

“喜欢就放着看”，我把他丢在客厅，掉头去冲凉。

等我再出来时，飞机已经离开了。

DVD里放出的男女正在欢爱，满格的音量被调归至零。嫩绿的茶叶还未在滚烫的开水里舒展开来。

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这些光碟，更不知道他是否讨厌这些茶叶。我再不想提及真相，我想我和他需要全新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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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能够梳点打理的事有很多，偏偏飞机需要用钱的时候很少，换句话说，他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很少。

他不来找我，我就只好在别的地方苦下功夫，比如，搞些新的片子——人是我亲自挑的，动作是我别出心裁导的，刻成光盘给售卖出去——飞机不用去抢限量版，我送货上门，放进他的车里，信箱里。其实我不做这个好久了，金盆洗手洗了一半，又为着他的缘故重操旧业。

我不知道他把每帧都看了没有，我也没斗胆去敲窗找他交流感想。其实，这有什么好交流的呢。毕竟在这种事情上，成年人都各自为营。

可惜啊，但凡想到飞机坐在录像带的光影里打飞机的样子，我就脸红心跳，难以自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

为什么一遇到飞机，我的身上就开始出现种种逆龄化的迹象了呢？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我觉得我成了我最嗤之以鼻的那类幼稚小鬼，经不起任何的撩拨，心态幼齿，行为冲动……

tbc.